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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美的骗子

短打/深夜废物产出/我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。

汤姆·里德尔x我

1.

里德尔看起来像是个很温柔的人。

我认识他到现在约摸有几个年头了,一些稀碎的故事讲起来几个夜晚都述说不完,想起这些往事感觉是过往的风吹动耳,霍格沃兹四季的白雪常驻般。他也一样,随着光影藏在记忆碎片里,抹开全是斑斑点点的碎片,如同一条火车碾压着我人生这条轨道,轰隆隆的穿过一片黑暗。

我爱上他的时候,圣诞老人敲响了学院的钟,从远方归来的猫头鹰洋洋洒洒丢下满天的信件,冬至的雪初生在尖尖的楼顶,很快覆盖了整个霍格沃兹。


天色渐亮,暮光浮动。
白雪重重叠叠的淹没了树叶,绕过爬山虎的走廊里,融化后的水滴正顺着屋檐滑落着,微弱的光透出缝隙,隔出一片晦明的阴影。汤姆·里德尔应该是刚睡醒,内搭衬衫的扣子都忘系,领带搭着散漫又随意,黑色烫金袖口朝两方瞥着,还能看到漂亮的锁骨,斯莱特林的绿色外套与深黑衬衫两种颜色搭配,整个人看起来矜贵又懒惰,再加上他懒洋洋垂下的眸,走路还有些慢吞吞。

“早安,里德尔学长。”我打了个招呼。

“早安,布芙妮。”他漫不经心的笑了,唇角上扬,声音低沉如悦耳的大提琴演奏着尾音,一口标准的伦敦腔讲得漂亮。他像是不给我丢来任何个眼神,从一片清冷的阴影里走出来,朝着上课的方向走去。

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头。



圣诞节大多数学生都回家了。
热爱我的父母在西方研究龙,我不喜欢姑姑,故意停留在学院,能短暂的与里德尔相谈一段时间。他知识广泛,是学院里一等一等的优秀学生,与我从聊梅林的魔法盒聊到东南亚冻在冰川里的美人蛇,幽默又教养良好。如果我想喝龙舌兰,他一定会为我准备盐巴与柠檬,如果我刚吃了抹茶千层,他会彬彬有礼向我提醒脸上沾上的残渣,如果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,他会不动声色的绕过这件事。

合格的绅士。
天生的贵族。
一名完美的斯莱特林。

“看来白色情人节,学长收到的情书能堆成山了吧。”我把将军旗退后一格,随口装作不在意的打趣道,一想到有女孩表白,酸涩随着嫉妒就如同罂粟花般绽放在心尖,满满的不适占有了自己的情绪。

他没想到我会突然插入这句话,先是一怔很快收回这个不该有的神色,然后转换为往常一样淡淡的笑容:“我没有他们眼中那么优秀。”说着,将手中的骑士旗退到下一格。

将军。


我看他深黑的眉,纤长的睫毛是颤颤巍巍的蝴蝶一扫又一合,点漆般的眸,高挺的鼻,花瓣两片的唇。

像画。
像浓艳的笔墨。
像摸不到的一张薄纸。

“你赢了。”
学长,你什么时候能真心的笑一回。



2.

其实我拆破过他的伪装。

濒死的天鹅爬出杂草丛生的水池,细腻冷白的脖颈断掉在旁,被今晚的夜雨埋葬。夜雨浇灭了白雪,浇灭了新鲜的鲜血,深厚的红色染了禁林的泥土,翻出来的一片全是惊人的艳,洗不清的罪孽突兀大白于世间,明亮的坦诚着。

我忍住呕吐的欲望,整个人藏在雨衣下,脸色苍白如纸。倾盆大雨疯狂的淋漓着,尖叫声与哭泣混杂,划破天际,恐惧在半夜敲门。

“你怎么了,布芙妮。”温柔的学长对我笑着,披着伪装的魔鬼正朝这人世笑着,漂亮的面容是欺骗的武器,纯洁的天使被杀死在铁架上,谎言是最完美的理由。你看啊,这是我,这才是原本的我。你怕了吗布芙妮,你怕了吗。

他头发打得湿漉漉,夜晚里漆黑的眼瞳透出些红光,冰冷又英俊。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。

我腿软的站不起来,整个人瘫在地上。

他又笑,笑得温和又优雅,高贵得不可侵犯,声音沉沉的,像是被碾碎的雪,被踩烂的梅花,被糟蹋的死猫,炉里噼里啪啦烧不尽的火:“布芙妮,你怕了吗?”他的眼神怜悯又冷漠,是神不愿意拯救世俗,是Satan吞噬了最后一抹光。他看着我,像是在嘲笑我的可怜,我的丢人现眼。

连你也不愿意接受我了吗?
这是本质的我。
我把它掀开袒露来给你看。

我突然的放声大哭。无措又害怕。
我爱的学长原来都是假象。
我所执着的原来是骗局。

他演绎了最完美的一面给我们,然后藏掉了阴暗。


最后,他还是叹息了一声。
冰凉的指尖捻起我脸颊上的泪水,温柔得是情人之间的旖旎般,抚摸是安慰,好像有一个轻柔的吻,恍惚落在了眼角,还是在唇边。我只记得他眸里逐渐温润的水光。

雨停了。



3.

他该是完美的。
他该是只有一面的镜子。

可我的梦被活生生撕碎了,像是炽热的火焰烧尽了最后一块碎片,消散成灰烬了。那些美好的,温柔的一并不见了,被无声寂静的大海彻底淹没在了岸边,沉默的只剩下一块留音的海螺。飞过的海鸥不愿意驻留,如啤酒泡沫一样的海浪停止了。海死了,镜子也碎了。

“为什么躲着我。”他目光冷冽,锐利如一把刃,高大的身影挡在我面前。走廊上的雪正啪嗒啪嗒的朝地面掉,被遮盖的树枝也露出了光秃秃的骨头,斯莱特林学生互相经过这,偶尔丢来奇异的目光。

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垂着眸无力又冷漠,有些感到乏累,只想匆匆忙忙装作过客擦肩,理也不理。或者说我已经替他选择了我们的结局,这也适合我们。他骗了我,我划开分界线,两人瞥的清清楚楚,干干净净。

但他不给我机会。
我的胳膊被抓住了,恶狠狠的,指尖要陷入肉里一样。

“放手。”我冷冷看着他。

他的眸逐渐红起来:“我不愿意。”

“放手。”我说。

他还是不愿意撒手,抓红了也故意僵持着,像是固执的小孩一样,一直盯着我,眼神阴沉又冷漠。我低着头,深吸一口气,这几天的怒火一一爆发了,但又让自己声音柔和了:“那你想要我怎样?”

我看着他的沉默发笑了,故意讥讽的说:“里德尔学长,这可不像你啊。现在在学院,人多,可不要因为我把自己伪装拆破了。”

他有些丧气了,手渐渐松了,我趁机挣脱溜走,头也没回。只听得到他的声音淡淡响起:“布芙妮,连你也这样吗?”

我听见了失望和一丝恳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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